近现代中国画批评状况及其得失
出自: 发表时间:2009/6/10 9:31:28 点击率:1684
相关艺术家:徐悲鸿 近现代中国画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话题。对这个时代的中国画家而言,他们面临的不但有已然头绪万千的“古今”问题,而且包括亘古未遇的“中西”问题,不但要解决纯粹的艺术问题,还要面对复杂的社会情境…… 近现代中国画是一个众说纷纭的话题,这缘于此一时代的中国社会处在史无前例的变革过程中。对这个时代的中国画家而言,他们面临的不但有已然头绪万千的“古今”问题,而且包括亘古未遇的“中西”问题,不但要解决纯粹的艺术问题,还要面对复杂的社会情境……这个时代的中国画,因而也呈现出极其丰富多彩的局面。虽难免挂一漏万,本文仍不揣浅陋,欲对近现代中国画概况与其相关的批评,作抛砖引玉的探讨。 二十世纪社会结构的巨变,造就了艺术风格的多元与价值判断的不同角度 近现代中国画的众说纷纭,体现在不同研究者对同一画家的同一作品,每每会产生南辕北辙的评价,甚至广为人所接受的一些“定论”,似也有待于时间的涤洗。凡此种种,皆不可不归因于研究者所持的不同角度与情感。 二十世纪社会结构的巨变,造就了艺术风格的多元与价值判断的不同角度,比如,从普通画家,尤其是受西画熏陶的画家的角度出发,自明清成为主流的文人画之疏离造型、执迷于笔墨,颇为之诟病,如徐悲鸿、林风眠乃至今天的吴冠中都对中国画的程式化批评殊甚。类似的视角,在已然成为艺苑重镇的当代美术学院,依然有广泛的认同基础(尤以改革开放前为甚);而传统文人画的延续者则大多认为意境与功夫皆在画外的文人画具有超越普通绘画的价值,乃是追求高品位的特殊绘画格体,如陈师曾就曾撰写过《文人画的价值》予以阐说,郑午昌更是认为文人画值得“挟之以世界宣传”。还有人对自古与文人画分庭抗礼的画家画甚为不屑,黄宾虹就曾把传统绘画中注重造型的院体绘画,上升到所谓“君学”的非民主艺术的高度予以批评。当然在延续文人画的画家之中,也存在着重功力与重修养的不同取向,如傅抱石、潘天寿、来楚生、唐云、陆俨少、程十发,相对更重造型,而如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钱瘦铁等,则主要延续了明清文人业余画家以诗、书、印与绘画相结合的传统……二十世纪另一支重要的画学力量,是以南北画坛的金拱北、张大千、吴湖帆、溥儒、于非厂、谢稚柳、陈少梅、陆俨少、启功、陈佩秋等为代表,追求将画家画的功力与文人画的气韵相结合,二十世纪宋元乃至晋唐的名画从过去深琐的禁中散佚民间,成为促生这一潮流最为重要的原因。 需要说明的是,上述的分类仍嫌粗略。由于社会的巨变,严格意义上的文人画家在二十世纪初已渐消失,本文所谓文人画家更多只是延续了传统文人画的形式,而大多不具备文人身份,即使如齐白石、黄宾虹等延续文人画传统并实现突破的名家,其成长与生存方式上与传统文人也已完全不同。对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实在很难明确用以往行(画)家画、利家(文人)画的概念进行归纳,但尽管如此,文人画在二十世纪的延续,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二十世纪既是文人画传统日益衰退的历史,也是西方文明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与速度涌入中国的时代,以徐悲鸿、林风眠、刘海粟、高剑父、高奇峰等为代表的通融中西绘画的主张,迅速衍为浩大的洪流。在这其中,又存在着重古典写实主义与重变形、抽象的现代主义的不同取向,如高剑父、高奇锋、陈树人、徐悲鸿、蒋兆和及后起的李可染、石鲁、黄胄、方增先,皆是重写实的代表,而林风眠、刘海粟、关良、丁衍庸等,则是学习西方现代艺术的代表。虽取向不同,但重视造型(变形、抽形亦是造型的一种)与色彩,乃是这两者的共同处。正是这种共同之处,造成上述画家对中国画的造型手法——笔墨,常常存在着片面与过激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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